17、《初恋,永远的伤痛》
作者:马晓春
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暗藏着初恋的爱河,孱孱地流动着爱的溪水。荡游在初恋的河水里,领略平静与激浪的洗涤,感受着情水的味道,要么香甜,要么悲愁,带着情感里好多的欢畅与无奈,积成许多美好与苦涩,成为了一生中抹不掉的记忆。
每当翻看抽屉里一张张初恋的照片,阅读一封封陈旧的情书,还有那唯一的情物一只耳环时,他的耳畔又传来那海枯石烂、不离不弃的铮铮誓言,这一切,揭开了他心中的伤疤,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刺痛他滴血的心。他已不再把那段心痛的初恋当成一种秘密,今天,又从思想感情的潮水中找回,把它写进文字里,甜着他的心,伤着他的怀,让风儿轻轻吻着它,飘到那遥远的地方。
这个藏存他心里多年的故事,是一个痛断肝肠的故事,一个无法从我心抹去的伤透,总是让记忆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潮湿了心房。
对于她,他还能说什么呢!尽管他们之间有着许多美好的回忆,然而,残忍的结局是那片片的惆怅和阵阵的心伤,还有那刻骨铭心的思恋。
初识结缘分
和她初识,还是他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那时,她是一名刚从卫校自费毕业的实习生。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他与同住单位宿舍的同事去县医院找同学。当他们走进女实习生宿舍时,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看书的她。不知所措的他连忙说了声,“不好意思,我们找人,打扰了你看书。”
她略抬头:“没有,你找谁!”声音很柔、很细。
他们说明来意后,她示意他们坐下等等。
他发现她仿佛在用余光偷看他,从他脸上划过,他感觉到脸在发烫,那缠绵的余光好像带着情刺,刺的他忐忑不安。
他也用余光偷看了她。她长得很好看:苹果似的脸蛋,白里透着红;弯弯的柳叶眉,双眼皮大眼睛;直挺的鼻子,一肩乌黑齐肩的秀发,散发着少女的芳香,在浅蓝色夹克衫和黑色健美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青春照人。
瞬间,她发现了他的窥视,脸上点缀着红色,显得有些慌乱。她把书合拢,放到了一边。
“小妹,上夜班的时间到了”,一位女实现医生在门口喊道。
“小妹!”一个多么优雅的名字,如玉似水,人如其名,一样的美!
他鼓足勇气,正打算和她聊上几句,只见她收捡书本,“刷”地站了起来。就那一刹,她仿佛是碧潭中一枚鹤立水面的芙蓉,亭亭玉立,宛若红莲。随即,她那洒脱而匀称的倩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好多天过去了,他却无法忘却:她陌生而熟悉的面容常在他的思绪中,忽隐忽现,显现着朦胧中的真实。
相恋堕爱河
几天后,同事递给我一封信,说是在县医院工作的老婆带来的。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接过信,那娟秀的笔体,工整的字迹,一看就是个女孩写的。同事立即起哄,说帮他找到了对象,叫他请客。顿时,我他庞绯红,心跳加快,不知说什么好。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天哪,居然是她写给我的”。 他屏住呼吸阅读,她告诉我,追求她的男孩又好几个,她都觉得无缘,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觉得我是一个诚实稳重的男孩。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这一刻,他激动不已,觉得世间的一切是如此的美好。他连忙写了一封信寄出去,不久就收到了她的回信。他们谈理想、谈追求、谈生活,彼此相似的爱好、追求,擦出了爱的火花。从此,他和她走向了熟悉,心里滋生着恋情。
他们往来频繁,在工作上相互帮助,互相鼓励,他们提升很快;在生活上相互关怀,彼此照应,他们生活愉快。激励是他们的目的,宽容是他们的尺度,尊重是他们做人的准则。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正是在彼此的鼓励下,他在录干考试中名列前茅,从工人转为干部;她在医学考试中一路闯关,拿到了自学考试大专文凭。
从那时起,他和她有了一个不变的约定,那就是:每周在县城三岔河边的小树林不见不散。
提及到他们那隐蔽的小树林,是一个尽是美丽的地方。它地处胭脂河、三岔河交汇处,那里柳树成荫,野花烂漫,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漂浮,万物映在清澈的溪水中,静静的,给人一种天上人间一幅画的美好感受。
他和她的约会之地,就是河边最大的那几颗杨柳树下。几乎是每周下午,他们在杨柳树下约会,杨柳树下的两块大石头,是他们凳子,是他们学习、探索、促膝谈心的一席之地,更是他们海誓山盟、海枯石烂的最好见证。他和她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清清的河水中,总有一双美丽的影子。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闻着林间飘来的花香,沉醉于幸福与快乐之中。
他和她已形影不离,无法分开。从中午至到黄昏,他们才会悄然返程,而独自的心里,还缠绵着留念与难舍。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爱的表露,并非仅靠言语。爱在一瞬间,终究死去活来。
从此,他和她堕入了爱河。封封情书传递着思念,次次约会留下了爱的烙印,夜夜失眠印证着刻骨铭心。
媒妁定姻缘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快、很快。不久,到了谈婚议嫁的时候。他们已将彼此的爱慕告诉了双方父亲,双方父母在进一步的了解后,最终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按照穆斯林的要求,必须要有人说媒,按照程序进行。为此,她的父母提议让她时任县领导的堂哥说媒,他的父亲叔叔也很赞同。一切都在预料中,发展的那么顺利,以至于她的堂哥让他写封申请将她转为城镇户口,以便于将来谋个合同制工人的身份。
此时此刻,他们觉得上苍是如此的垂青他们、眷顾他们,让相爱的人在一切,他们爱的轰轰烈烈、顺顺当当,仿佛他们已成为形影不离的夫妻。
紧结着,他们置办嫁妆,择定良日“送定茶”(订婚)。那天,当他走进她家时,到处是偷窥他的眼睛,随处可听到窃窃私语,霞的亲友们在评论他这个未来的女婿。羞红了脸的他,赶紧低下了头。那一刻,他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幸福、最快乐的人。
婚变遭霹雳
就在他们筹备婚礼的时候,他单位的原任领导又来给他提亲。据说,女方的父亲是位副科级领导,女方是名合同制工人。这条件,比起她在家务农的父母和工作无着落的她可是天上地下。父亲和叔叔欣喜万分,一方面叫这位领导做媒,一方面叫他赶紧和她分手。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悲切!伤心!心痛!他已无法承受,与家人的矛盾不断升级。
可能是由于媒人是个手握大权的领导的缘故,事情进展的出奇的神速,而且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父亲叔叔也通过霞的堂哥,表达了退婚的决定。这自然引起了她父母的愤怒,捎话誓死不与他们这些无情无义、不讲信誉的人结亲。
失望和心酸一起涌上他的心头。当手捧着她用血与泪写来的一份份绝情信时,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滑落泪水。每当他独自去到他们那老地方,天还是原来那蔚蓝的天,水还是原来那洁净的水,树还是原来的树,林还是原来的林,花还是原来的花,一切依旧如故。可唯独不同的是杨柳树下,那两块石头旁已经长满了青草,叶子遮蔽光滑的面容。他无力地站了上去,河水中是我孤单而弱小的影子。他呼喊着她的名字,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也不觉得累。
我拖着疲惫的脚步,路过我和霞走过每个地方。近处,恩爱栖息的鸟儿遭到了路人的惊吓,“噗”地一声,各自飞向了东、西。看到这般景象,我停住了,心里一片凄然。
他好想说:你快回来!我想你!念你!我离不开你!他真的好想说:我的心没有变,我永远爱你!爱你!爱你......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现实告诉我,他和她无法摆脱封建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魔掌,他们都已成为他的家人那贪图虚荣的牺牲品。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今天,实属可悲!在沉沉的心伤和哀愁中,他知道我将孤寂地支撑着自己的人生,犹如行尸走肉麻木不仁的度过余生。
痛别难割舍
她,是他难以割舍的人,和她的分离,伤痛着他的心。他对她的牵挂日积月累,与日俱增。他知道这样不行,他再也不能承受爱的摧残,决定去寻她。
下班后,他骑着自行车,去了她老家的小村庄。此时,她的父母已在村头为她开办了小诊所。
在小诊所找到她时,他简直不敢相信,几天不见,那个焕发青春气息的她变得憔悴不堪,仿佛衰老了许多。他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自责、痛恨……,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表示要放弃工作带她远走高飞,可悲痛欲绝的她坚决不从,一则怕他丢了工作,二则怕坏了父母的名声。多么善良的女孩啊,吃尽了感情的苦头,还替别人着想。
她哭着说,爱他恨他,永不相见。他喊着说,不离不弃,远走高飞。他们已哭成了一对泪人,绝望已逼迫得他们无处容身。
他自责他的无奈、软弱和顺从,责怪上苍的玩弄、无情和折磨。此时,万念俱灰的他们仿佛觉得天崩地裂,世界末日。
乘他不备,她快速拿起着上的安眠药送到了嘴里。他眼疾手快,赶紧一把夺下。泪水已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顷刻停止。
过来很久,她从悲痛中缓了过来,她要他们彼此都好好活着,她也不再草率生命,叫他不要虚度年华,做今生最好的朋友。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她的小诊所走出来的,带着绝望、失落,他真想在回来的路上自己出车祸,离开煎熬悲痛、无助无奈的灰暗世界。
后来,他又找过几次她。她眼含热泪地回绝他:以后不要再见,不要影响各自的生活。
再后来,听说她的父母将她许配给了邻居村的一个男孩,他的心好疼。
自己酿的酒再苦也得喝。一次次的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百依百顺,是他亲手毁了他和她。如果世间真有后悔药、如果时光可轮回,那该多好啊!而这,只是他安抚伤痛的托词和转嫁悔恨的妄想罢了。
和她的痛别,沉重地刺痛着他的心。
几度春秋,痛中煎熬。痛,使他精神恍惚,痛,令他思绪失常,痛,伴他人生,痛,如行尸走肉。
那些年月,他独自漫步在林荫小道,寒风瑟瑟,干枯的树叶,飘落在前方。
他不知道: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他拿出她留给他的定情物,泪干了,可痛依然存在。
总盼她音讯,哪怕只是一个字、两句话......然而,这一别,就是二十多年。
他用一生的心痛折磨自己,用一世的愧疚赎罪爱情。
18、《梁爽的初吻》
作者:刘兆全
娇小、秀气的梁爽站在人堆里是个很抢眼的女孩。圆圆的脸,圆圆的唇,嘴角的左上方有一颗红红的小痣,与粉面红白相配,别具风韵。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盯上几眼。
梁爽师范毕业就来到象山镇第二中学任数学课,跟级部主任教研组长朱愈对桌办公。从此,朱愈的面前有了一道美丽的风景,他便有幸天天能观赏到一幅活灵活现的“美人画”。一年二百多个工作日总也观赏不够。时间长了朱愈心底便产生了要吻一下的欲望。这个欲望一萌生,观赏的情绪就发生了变化。梁爽是个十分精灵的女孩,对朱愈的心思自然也觉察到了几分。可他们都埋在心底。她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自己长得那么动人。
一日,朱愈终于忍不住了说:“梁爽,你的痣长得很美,上天赐给你这个天然的饰物,简直就是镶在你嘴角上的一枚红宝石。”
“是吗,谢谢你的谬赞!我跟上帝是亲戚。”梁爽调皮地搭讪道。
“你的嘴长得也很美,圆圆的像……”
梁爽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等他说完,他却把话咽下去了。
她禁不住盯了朱愈一眼,又追上一句:“像什么?”
“像是一枚鲜嫩的红杏,不……不……,更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他脸一红说。
须臾,见梁爽笑脸依旧,朱愈又说:“赏心悦目,一张很典型的樱……桃……口。”
“哟呵,什么时候我们这位嘴笨口拙的数学博士成了古典小说家了。”
梁爽是个性格爽朗的姑娘,大方得很,对谁都是这样,以至于毕业后,不少同学都成双成对为找工作之事奔波,而她这朵校花却孑然一人来到这座海滨小镇。
随后,她又挑逗地问:“想吃吗?东北腻子!”
“不敢,不敢。”这话使得朱愈吓了一跳,让梁爽道破了心机,他的脸更红了。这个性情憨实的东北汉子,已过不惑之年,早已为人父,而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我们中国人的亲吻可不能像西方人那么随便,朱愈怎敢轻举妄动。
这个朱愈不仅姓朱而且还属猪,平日说话做事情总比别人慢半拍,一急了说话还有点口迟。他时常在同事面前自嘲,说是,从小妈妈就骂他人比猪笨,嘴比人笨。时间一长在背地里同事们就戏称他“愚猪”。你别看他嘴拙人笨,数学学地却特好。又被同事们尊称为“数学博士”
学校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新上岗的教师要与老教师结对子,从备课、授课到学生作业的批改,都要在老教师的指导下进行。朱愈是教研组长又和梁爽对桌,她自然就跟这个“愚猪”结成了对子。朱愈在教学和学术上很有造诣,已经发表了十几篇教学论文,出版过两部数学专著。他的教学成绩总是名列前茅,是市级专业拔尖人才。梁爽当然也很乐意与这个“数学博士”有这么一层师徒关系,这种师徒关系促使着他们的友情越来越深。朱愈要吻一下那张樱桃小口的念头也就愈来愈强烈了。有时还有那么一点点挑逗。可他总是顾虑重重,既想吃那颗樱桃,又怕酸,就是不敢越雷池一步。于是,无数次机会也就随着时光溜走了。期间,在朱愈的关心、帮助和指导下,梁爽不仅教学成绩突出,而且在省内外多家教育教学杂志上发表了数篇教育教学论文。
几年后,梁爽结婚了。他要吻她的欲念还是没有泯灭,不过这时他怕酸的感觉更大了,心理负重更沉了,勇气也就更小了。
传说,从谈朋友到结婚梁爽从没主动亲吻过他丈夫,就是在做爱时她都紧闭着那张樱桃小口,躲着男人那张臭嘴总不让男人的舌头进入她的香口。以至于每次性生活丈夫都感到不能尽兴。
梁爽结婚不到半年,又离婚了。面对面容憔悴一脸怨妇样的梁爽,朱愈又像兄长一样宽慰她,她把她郁积在心中的哀怨一一对他倾诉。看着那张往日活泼开朗的笑脸现在已是泪痕斑斑,他又多次止不住产生那种欲望。欲望总归是欲望,还是不敢付诸行动。他想,如果那样岂不是乘人之危吗?要不得!要不得!唉,谁也搞不清在这位“数学博士”身上究竟有多少根儒子的神经?
入夏以来,暴雨频发,洪水泛滥。住校生已经有三个周没回家了,学生们这个周必须回家拿生活费或衣服之类的东西不然下周将无法进行正常的生活和学习了。周五雨终于停了下来,下午放学后来学校接孩子的大小汽车、三轮车、摩托车等各种车辆把学校门前的丁字路口堵得严严的。为了学生安全离校教务处要求各级部主任和班主任都到门前看护学生,疏导交通。梁爽是初一、一班的班主任,她们班在一楼第一个教室,所以她和朱愈带着她班的学生首先走出校门。来到门口,朱愈走到马路对面开始招呼这班的学生和家长不要乱,不要抢,要按秩序的离开。梁爽则站在马路中央看护着学生不许他们乱跑乱闯,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小轿车从右边朝着梁爽急速驶来。朱愈一看急了一边招手一边喊司机停车,可是无论朱愈怎么叫怎么喊小车的速度就是减不下来。他马上明白过来这小车可能是刹车失灵了。再看站在路中央的梁爽已经吓傻了。不容多想,朱愈飞速地跑上前去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梁爽向外一推,车子就冲了过来。梁爽脱险了,朱愈却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半夜里,天又下起了小雨。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朱愈苏醒了。还好,经过医生的精心检查他只是摔断了几根肋骨,休养几日,就无大碍了。他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梁爽还好吧?”
在朱愈妻子身后站了四个多小时的梁爽听到朱愈的话眼泪又一次刷的一下流出来,她赶紧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泪流满面地说:“朱老师,我在这,我很好。倒是您,为救我伤成这样。”
“别……别这样,我没事的,胳膊腿都在,死不了的。”朱愈一说话胸部的剧痛是得他直冒汗。
妻子心疼地俯下身子擦着一边给朱愈汗一边问:“老朱,说话要慢着点,你不想吃的东西?”
“如果能吃到几颗樱……樱桃,该多好啊!我小时候最爱吃它!常常吃得牙齿都被酸倒了,有一次因吃……吃得太多,吃饭时,连豆腐都咬不动了,妈妈就骂我是贪嘴猴。”朱愈拉着梁爽的手心驰神往地念叨着。
妻子无奈地说:“可现在不是时候,樱桃早就下市了。”
梁爽听到朱愈的话禁不住得心里微微一阵,从朱愈手中抽出自己的双手,转身下楼,冲进茫茫的雨幕里。
“瞧你,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还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老不正经,别以为救了人家,人家就会不生气。”听着梁爽的脚步走远了妻子善意地怪嗔道。
看着妻子信任而又责怪的眼神,朱愈心里刚刚生出的那点欲念又一次熄灭了,便心虚地说:“不……不会吧?我一向把梁爽当成是孩子或者是妹妹看……看待的,她是知道的!”
“还嘴硬,你们男人都是这德行!不过对你呀,我是放心的,就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朱愈明白妻子是在故意和他逗着这些有雅无伤的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减轻他的疼痛。嗨,在这世界上最疼自己的还是自己的糟糠妻。想到这里朱愈又孩子般地把头偎进妻子的怀里,撒起娇来:“老婆,亲我一口。”
“老没正经,都多大岁数了!这里是在医院我的朱老师。”妻子娇嗔的用手指戳着朱愈的脑袋。
“哎哟!”朱愈一声惨叫。妻子用力过猛弄得他胸口又痛起来,额头上又渗出汗珠。妻子又慌忙伸手给他擦试汗水。刚才那一幕被冒雨赶回来的梁爽听了个这真切,撞了个正着。
屋外雨更急了,风更紧了。妻子抬头一看被风雨打得湿淋淋的梁爽,手提一袋大樱桃正站在门口笑嘻嘻的注视着他们,不好意思的笑着迎上去说:“看你,小梁老师,为我家老朱一句话黑灯瞎火,一阵风, 一阵雨的,你到哪里弄来这东西?”
“刚才不是你老头儿,想起要吃樱桃,看他那等不下去的馋相,我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一个学生家长送给的大樱桃,我还放在冰箱就赶回家取来了。”善解人意的梁爽故意用戏言消除朱愈妻子的窘意。说着提着樱桃走到床前在朱愈面前一晃故意把小嘴朝他一撇逗他:“馋嘴猴,樱桃来了,吃吧?!”
妻子当然不知他们之间的契机,就跟着数落丈夫:“就是,就是,我家这‘愚猪’,就会“处置”人。 不过就是吃也得先洗一洗,小梁老师你先擦擦脸上的雨水,歇一歇,我到楼下给你们洗樱桃去。”说着接过梁爽手中的樱桃下楼去了。
妻子走了,朱愈仄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毛巾递给梁爽:“快擦擦脸吧,刚才我妻子还以为我抓着你的手不放,说是你生气了。不想,天这么晚了还下着雨,为了我一句话你一个女孩子,如果路上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成了罪人?”说这话他一点都不结巴了。
“人心换忍心嘛!您为救我连命都可以不顾,为你跑一趟腿,送几颗樱桃,有啥,你不乐意呀?”
“不……不乐……乐意!我乐意。”听着姑娘这略带挑逗的语气。朱愈又结巴了。他偷偷看了梁爽一眼,那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被雨水打湿的发梢还在滴水,嘴角上的那颗红宝石依然红红的,那么耀眼,那么招人。
“看啥?天天看没看够,还是不认识?!”梁爽故意激他一下。
“不……不我没……没看,我是说你那樱……樱桃,一定会……会很甜。”让姑娘看穿自己的举动,他慌了。
听了朱愈这句语无伦次的话,梁爽的脸也“腾”地一下红了。瞬间她又镇定下来,伏下身子,把她那颗的小嘴,那带有一颗红痣的小嘴,轻轻地对着他的嘴唇深深地亲吻了一下。朱愈的心里顿时腾起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脸上荡起惬意而又幸运的光。
看着朱愈脸上露出只有她梁爽才能读出的那种如兄似父般爱的光芒,姑娘吐蕴藏在她心底日久话:“‘愚猪’可要记得这是人家的初吻哟!”
朱愈深深地点点头,雨停了。
一阵清风透过纱窗吹进来,扫去了病房里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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