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和背包男子看向天空,只见冷峻的冷湖镇奎屯诺尔湖之上有一个庞大的黑洞在由远及近的不断扩大,周围不断有东西被吸入。
背包男子抹去脸上的尘土说:“人类没救了,世界将重启。”
少女用左手摸了一下右手说:“你怎么知道人类没救了?也许这是一次新生呢?”
背包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但是我们都要死了。”
我依然在烤我的鱼,我撕下一片鱼尝了一下说:“鱼好了。”说着把鱼从中间撕开说:“谁吃鱼头?”背包男子说:“在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候还考虑吃鱼呢?给我来鱼尾巴吧,我开车。”少女说:“我要鱼眼睛,我近视,听说吃鱼眼睛可以清肝明目。”
我把鱼头递给少女说:“鱼头也吃了吧,鱼头里有鱼脑子,吃鱼脑子人会变得聪明。”少女接过鱼头说:“你这是变相的说我傻吗?”我摸了摸鼻子说:“这是你自己理解的,跟我没关系。”少女小心翼翼摘下鱼眼睛放入嘴里,像吃一粒豌豆。
我好奇的说:“味道怎么样?”少女说:“没有味道,我直接咽下去了。”我说:“你不咀嚼吗?”少女说:“我怕有怪味道。”说着把另一颗鱼眼睛放入离喉咙最近的舌头根部,一仰头咽了下去。
我用一根细木头拨了一下火说:“你们到底是谁?”
背包男子说:“普通人。”
我用细木头在空中划了几下说:“普通人为什么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用细木头指着背包男子说:“不要装了毗湿奴。”
背包男子哈哈笑着说:“你是不是认错了?我不叫毗湿奴。”
我一字一句说:“你就是掌管宇宙秩序的毗湿奴,你想借助黑洞毁灭地球。”
背包男子停止笑声认真的说:“不是毁灭地球,是保护地球,真正想毁灭地球的是你,湿婆神!”
我惊讶的说:“我吗?我为什么要毁灭地球?有什么理由毁灭他?”
背包男子说:“那么我问你,湿婆神,你的记忆呢?”
我困惑的说:“我不知道。”
毗湿奴说:“你的记忆在一亿年前就被植入,在今日冷湖镇召唤黑洞灭世!”
我抱着头说:“你撒谎。”
少女说:“湿婆神希瓦,你要回头是岸,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指着少女说:“你又是谁?”
少女笃定的看着我的眼睛说:“怎么?不认了吗?我是另一个你!”
我说:“另一个我?”
少女说:“我是你的妻子萨蒂,我们到此是阻止你灭世的。”
我说:“可是我并不想灭世。”
萨蒂说:“那么你为什么召唤黑洞?”
我说:“什么?你是说黑洞是我召唤来的?”
毗湿奴说:“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样的力量?”
“我吗?这一切都是我带来的?”我迷惑的看着眼前这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有这样的力量吗?”我呢喃道。
“我的父亲你说什么?”一个象头人身的年轻男子说。
我更困惑了说:“我是谁?你又是谁?”
象头人身的男子甩着长长的鼻子说:“你是湿婆神啊,而我是你的儿子象头神,父亲!”
我呢喃道:“我的儿子象头神?”
象头神说:“是的父亲。”
我看了看眼前宽阔的河和身前的菩提树说:“我现在在哪?”
象头神说:“父亲,你在恒河边,已经冥想了一千年了。”
我呢喃道:“原来我已经在恒河边冥想了一千年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对,我和毗湿奴和萨蒂在冷湖奎屯诺尔湖,他们二人呢?”
象头神摇了摇鼻子说:“萨蒂母亲去找外公达刹和毗湿奴了,已经走了很久了。”
我说:“萨蒂为什么去找他的父亲达刹?”
象头神说:“因为达刹在毗湿奴和众神面前破口大骂您。”
我说:“达刹还是放不下吗?”
我闭上眼睛进入冥想,突然睁眼说:“不好!”
象头神惊讶的说:“发生什么事情了父亲?”
我说:“萨蒂有难!”
我运起法身飞向达刹的宫殿。
我出现在宫殿正中央,只看到熊熊烈火在燃烧,毗湿奴和达刹目瞪口呆的看着大火,萨蒂不见了踪影,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我的妻子萨蒂呢?”达刹满是悲伤的说:“因为我当着众神破口大骂你,萨蒂既不想违逆他的父亲又不想辜负你跳入这火中自焚了,我的女儿!”达刹掩面痛哭起来。
我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我说着:“都是你们,是你们所有人逼死萨蒂!”
达刹难掩悲伤的说:“湿婆神,不要怪众神,是我这个父亲逼死了女儿!你的妻子!”说完达刹用双手掩住脸,不住的颤抖,没想到一个神为了女儿如此脆弱。
我已经悲愤的说不出话了,我一点点的舞蹈着,这时天地变色,山崩地裂,海啸如潮,一个黑洞在天空中越变越大。
一个神喊道:“这是灭世之舞!”众神都慌了神,不时各种哭喊之声此起彼伏,达刹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湿婆神,请你杀了我放过众生吧!”
我依然不言不语跳着灭世之舞,只感觉这世间的一切在流逝,被一点点吸入黑洞。
“你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吗?”毗湿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打了一个冷战看了看四周,奎屯诺尔湖依然在流动着,那些像冰一样的细纹流淌着,呈现着它在这个世界柔情的一面,我更多的是一种收的状态,我看着毗湿奴说:“灭世!”
毗湿奴微笑着说:“上一世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用力握了握强壮有力的手臂说:“难道这一世不是吗?”
我看向少女眼神复杂的说:“萨蒂,你是我的妻子萨蒂。”
萨蒂温情的看着我说:“是的,我是你的妻子萨蒂。”
我奇怪的说:“你不是死了吗?”
萨蒂表情坚毅的说:“是的,我是死了,但是每一次死亡就是新生。”
我不耐烦的说:“但是,我并不想灭世。”
毗湿奴说:“但是黑洞在降临,每一个生命难逃一死,每一只动物,每一颗植物,都将不复存在!”
我说:“上一世地球为什么没有毁灭?”
萨蒂说:“是毗湿奴和梵天挂在你身上,阻止了你灭世。”
我说:“但是这一世呢?我并没有跳灭世之舞。”
毗湿奴说:“那都不重要了,黑洞依然在存在。”
我说:“我们该如此阻止这一切?”
毗湿奴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这要问你呀湿婆神希瓦,只有你知道答案。”
我闭上眼进入冥想状态,空气中流动着晶体和灵魂的契合物,冷湖镇奎屯诺斯湖升腾着灵与气,我睁开眼,毗湿奴和梵天挂在我身上,天空中的黑洞已经消失,在皇宫中达刹依然在哭泣,我的萨蒂早已消失在烈火中。
毗湿奴依然微笑着说:“你终于改变主意了?”
我呢喃道:“我知道,我不该把愤怒强加给这个世界。”
梵天说:“清洗这个世界于事无补。”
我说:“我知道,我们本该如此。”
众神微笑着看着我,有的神朝我点着头,庆贺我回心转意。
突然我浑身冰凉,像掉入冰窖,我睁开眼,大风狂作,天空变色,所有的一切,包括冷湖镇和奎屯诺尔湖的水逆流而上被黑洞吸入,地球的生命一点一点被吸入黑洞,毗湿奴和萨蒂早已不见踪影,我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