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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不破的情网 文、清秋124 把生活的试卷铺展开来,很多考题,在生命结束之前,永远没有明确的答案。 ——引子 A 拆不开思维的死角 感觉有人在我新换的假牙里安置了窃听器,这让我非常惶恐。他们或她们,想干什么?于是,我毅然把我花费八百银元的假牙丢弃,哪怕以外人能见到我口腔中牙齿的残缺亦在所不惜。 韩朝要开战吗?我心里敢肯定,是因为我的原因,他们才开战的。一如德刚当年,因我的离开远走他乡。我是世俗战争的导火索。怎么会这样! 禹桥失踪了。他会不会死掉?他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呢?他说好了要娶我的。我成天打他的手机,他总是不肯接。手接分明是开着他。他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呢!他在哪里?他不要我了吗? 禹桥,你在哪里?我要找到你!我的婚车都托朋友订好了,你是我的准新郎,你怎么可以缺席呢! 我的女儿,你也一定要来参加妈妈的婚礼。盛况空前。这个男人虽然不是你爸爸,可是我爱他,你也要爱他。我的女儿,你在哪里,还在大学吗?谁能替我捎个信给她,让她快点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快! 太多的陌生人,他们骗我说,这里是我的家,可是这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和这个满头白发看着我抹眼泪的老太婆,他们是谁呢?我怎么都不认识?他们一定是骗我,想骗我,没门!我很清醒的。只是我不确定,周围的人这样处心积虑骗我让我叫二位老人爸妈的用意何在。我不叫,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我只想找到我的禹桥。禹桥,你在哪里,好多人都来欺负我,我怕,我想你。你快来救我,带我走!去我们的家吧! 我是谁?我是谁? 今天,有个叫梅安的女人来找我,说带我出去散散心。可是,我并不认识她,她的模样很熟悉,但我实在想不起她是谁,真是我的好朋友吗?她的声音,我却好像听到过。和梅安在移动大厅门前遇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老太太,她叫我“小依”,她说她是德刚的妈妈。我忽然有种错觉,我是德刚的太太。我脑子疼得很,我要是德刚的太太,那禹桥又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难过地对我说:德刚现在破产了,已经穷困潦倒。梅安不让我和老太太多说话,拽走了我。走了一段路,我终于记起来了,我是德刚的太太,真的,我和德刚去南方做生意才回来,他开的钨丝厂怎么了?他很失意吗?不要,我得去帮助他,大不了我养他!我转身跑去找德刚的妈妈,就是刚才见到的老太太,她一定知道德刚在哪里。可人太多,我怎么也找不到她了。我责怪梅安,梅安笑着牵我的手说:根本没有德刚,只有禹桥。这让我,大吃一惊。我怎么像是在梦里,德刚是我的梦吗?不是啊!是吗? 那我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不会也是我的梦吧?我问梅安,我的女儿在哪里?梅安说女儿快回来了。让我安心等待。也许,是我做梦梦到德刚,看,我的女儿不是还在吗!我感觉好累,虚飘飘的。我想,我应该多睡觉。不想出来走,也不该出来走。 转瞬,我又糊涂了。我女儿的爸爸是谁呢?要是禹桥,我还没结婚呢!不行了,我脑子要爆炸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B 惜爱如金,逢场做戏 没想到惹上了这个女人,真是没想到竟会在舞厅里撞鬼。怎么会遇到一个如此病态的女人呢! 初识小依,就在小城唯一的舞厅里。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善类。男人爱腥也是正常的,何况我这样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男人。没想到这个舞技超群的女人,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我顺手牵羊纳为我的马子。看来,我还是蛮有魅力的。 相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小依有些不大对劲,又说不好哪里不对,只是感觉怪怪的。她看我看得比我老婆还紧。看来,我得甩了她,不然真摊上麻烦也不好抖落。开始淡小依的时候,她反应特别强烈,眼神飘忽不定地令我毛骨悚然之感。她只认真告诉我:要了我,得对我负责。不然,我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我发现,我还真不了解小依。这样一个欢场女子,她想干什么呢!想和我成家吗?她是不是头脑不大正常啊!可再傻我也明白,我沾了抖不掉的包袱了。 事情并没我想象的复杂。我不接小依的电话,她并没来找我的麻烦,只是契而不舍地一直打电话给我。当断不断,必留后患,我不想和小依再有什么来往,这样莫测的女人,能不惹就不惹吧。拿定主意,我只是不接她电话,相信小依要是有自尊的话,过几天就不会理我了。 没想到,接了个陌生的电话,是小依的朋友梅安。梅安,我听小依提过她的名字,没见过。梅安在电话里告诉我:禹桥,小依病了,精神病。希望你看在她是你的女人的份上,能善待她,不要捉弄她。 梅安的话,终于让我明白某段时间我觉着小依不大对劲是因为什么了。原来,小依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别说我有家,就是我没有家,我也不会娶小依这样的女人。不过是成人间的游戏,玩玩而已。不过,想到小依是因为我犯的病,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内疚,但我绝不会去看小依,既然已经如此,干脆就一了百了吧,免得给她点念头,再想断就更难了。 我就不懂了,成天泡在舞厅的女人,怎么还对爱情这样看重呢!纯情吗?四十多岁对爱情纯情的女人!哈,还真是挺搞笑的,不简单啊!以后再接触女人,我得加小心了。别再遇到这样的主儿! 红旗与彩旗,对我来说,家花与野花,泾渭分明,永远不会混淆。小依,你不过是我人生的一个插曲而已。但愿你的病,不是因我而犯。 思来想去,心里还是有些不大得劲儿。怎么说呢!虽然小依的精神病不是我造成的,这次犯病肯定和我有关。这我心知肚明。别人已做炉中火,我是小依的锅中水,烧沸后,我冷却她去继续升温了。唉!怨谁呢!我觉得,我还不算太坏。对不起喽,小依,别说你有病,就是你没病,我也不会娶你的,你怎么这么天真呢! C 强势与弱势,女人的软肋 久埋于心,对小依的婚姻,我只能慨叹。 积微成著,蓄势厚发,一发而不可收,就是小依人生悲剧的原因。她太在乎男人,在乎爱情和婚姻,在乎上层社会的那些表象美好。这些在乎本身并没有错,错在心高命不强。人生事与愿违的事情太多,越想得到的,越会失去。这一点我早就懂了,可惜,小依不懂,永远不会懂。 做为多年的朋友,亲眼看着小依在左一场右一场爱情故事里,从女主角到灰姑娘的黯然退场,她的白马王子总是不出现,就算偶尔一现,也是海市蜃楼虚无不定。可她偏偏不死心,没有男人的生活在小依是过不下去的。做为小依爱情婚姻和生活的旁观者,我看得心寒。对男人,对生活,我想,人生除了父母,真有什么离不开的人吗?就算真正的夫妻,其实也是有爱的筹码的。他或她需要你的付出,即便是爱,也存在世人违心说的不计较的计较。 小依的错,在于对男人太专心太真心太痴心。不是不好,只是一厢情愿,没意思得很。也是身不由己吧。真想让小依明白,人生之于女人,首先要对自己好。真正在乎我们的人并不多,况且他们就算爱我们在意我们,也不会时时刻刻在我们身边。把握能把握的人,放手不能把握的人。这需要时间,和心态。 挺同情小依的,当然还有可怜。恨其不争,做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要太强势,要懂得自我调节。生活的预想很多,把完美变成现实并不容易,能做到八成就很不错了。是以,莫要强求。放别人一马,也是放自己一马。 有没有人能甘心“愿以所有,易其所无”呢?这有和无的定义,又待怎解。身为女人,我想还是内敛一些的好,把风头让给自己的男人出,只要他不是扶不起的刘阿斗,应该会过得尚可。隐情是,女人的依赖是一种让生活平和的退让,而不是真正的依赖。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在经济上,都要有个度。这也是生活幸福的关键。 我想,婚姻本身永远是个瓷器,禁不得考验和社会的历练。而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想评头论足,也没那道行。知足于眼下,应该是一份不错的心态。如此而已。我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什么都想高人一等,这世界上的幸福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有缺陷的,正因为缺陷,才会彰显其公平。有钱的人也许有有钱之外的某些不快乐,没钱的人也许有没钱之外的快乐。一如我,平凡但小民心安。这是因为,我的老公和我一样太普通。 能维持的婚姻不见得就是因为爱情,更多的是彼此的责任和义务。这也是人之为人的前提。看过一段滋味短句,说:一个人总是仰望和羡慕别人的幸福,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正被仰望和羡慕着。其实,每个人都是幸福的。只是,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眼里。 对小依的境遇,我是既心疼又心痛。不是恨其不争,是因为她已然在生活中输了婚姻的牌,赢家是命运。至于未来会怎样,这些路过小依生命的并不真心的花花男子,不过是走马灯一样的模具,抑或戏子。小依清醒后,就会晓得,爱,只是人生境遇的一种,不是全部。遇人不淑,也是时常发生的不幸。走过去,并因此而成熟和炼就火眼金睛,为以后的婚姻和自己找到婆家,才是正道。 示弱,少攀比,以温和与从容,让男人成为有归属的风筝,一收线,他飞得再远也会回来,感觉到家的幸福。这或许是已然病中的小依,永远意识不到的。我希望,行于世的更多女人,能拥有已在身边看似不经意的幸福,毕竟,人生苦短,知足才能常乐。 病中的小依需要人照顾,怕是得送去治疗了。可是她的家人父母年事已高,没有谁能替她做主。我充其量只是她的朋友,不能定夺什么。给小依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听说她又跑出来了,让人甚是放心不下。小依在电话那端似乎幸福得很,笑着回答我:在北京的金山上。 2010.12.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