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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13 00: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风鸽 于 2015-4-15 20:24 编辑

      暖意的风,沾染上了森林的神气和山水清凉舒爽的柔风中夹杂着烹玛花(金银忍冬)的馨香和旃檀噶宝花粉(暴马丁香)粉嫩素洁,锦簇旺盛的一簇簇花束分泌的蜜香,沿着逶迤的琅庆河两岸蓬蓬勃勃,葳蕤旖旎的混交林溯流而上,盖过了湍急的河流,把囫囵的风声和散生的植物突破了自身的许多细节,从动于季节牢牢约束中,经过了严酷的自然环境气候的磨练后的某一天,突然彰显不屈不挠,突然向外喷涌出深藏太多的委屈,与大地的物候心语一拍即合,化为鸟语花香,顿时柳暗花明:高天和厚土和光同尘,正气巍然。受益于香气扑鼻的罡风,阵阵吹来,不仅揭示着大地生生不息的山水情深,而且显现草木知春的永恒不变和深藏不露的生命真谛依靠冰雪封冻,风雨传承。如果人间真情与天地之间的风声鹤鸣,莺飞草长,花鸟不分。恰巧塔拉纳和(头花杜鹃)赛高勒(钝叶蔷薇)、塞过(扁刺蔷薇)、拉逗马尔堡(木芍药)等,这些花卉植物若要是赶在同一个花期开苞吐蕊,那么,琅庆河哺育的鐾西隆凹村与天堂仙境有何两样呢?其实,依山傍水的鐾西隆凹村,总是被山前山后,乡里乡亲被主观意识所左右的错觉中,偶尔的啧啧赞叹,略有夸张,夸大其词的认同从唐卡画像中挪移到世外桃源的茂密森林中,偶尔一次不留神走眼错看成了人间的一个僻壤山寨。唉,拱坝人。。。。。。就从来没有惧怕过讲道理,摆事实。
   山还是从前的那座山,水依然是小溪汇流而成综谿源流。
山高水长,岁月改变不了的山水风情,像一幅不怕标价昂贵的风俗画,一直以来静静地悬挂在我的心中。
    三月就在万物萌发,春发自然,牛哞羊咩,精神抖擞,令人的情绪无比亢奋的朝气中轮回到下一个节气。
    我在家整理林区山野植物采样图片的那天下午,时刻被阵风吹送入窗的花香和噪扰人不得安逸的鸟叫和虫鸣的杂音令我焦躁不安,恰时我阿爸手里提着林中自编的一只笨拙的竹编鸟笼回来,一进门很成就感地把鸟笼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后一一解除林农身上惯常的装备。我为阿爸沏了一杯特意带回来孝敬他老人家的清茶,等他洗过手,换掉了鞋子落座后我把茶杯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面前,阿爸一边揭杯盖,一边很不如意地正要开口说话,可是调整了一下坐姿欲言又止,改从埋头往手里正冒热气的杯子里吹气冷却热茶,不免摇头晃脑,我这才观察到阿爸城府很深的一贯表现,我很在乎阿爸有时不高兴的时候,他会声色俱厉,甚至变本加厉。今天他不可能发火,我正纳闷谁在招惹了阿爸呢,我正在诚惶诚恐的煎熬中总算等到阿爸发言:“夏欧具赤乌(鸽鹞子)孵化的小鸟出窝飞走了,没有抓着一只活的,怀疑早起哪个人给占了便宜。哎,张掖、庆阳两地来的鸟贩子又要落空了。。。。。。。但我不忍心扔掉鸟笼子,把它拿回来准备当鸡窝,专让母鸡孵雏用。”
    阿爸年龄日渐高涨,举止愈来愈像我的爷爷。
    他的生活日用品不许我们弟弟妹妹中的任何人触碰。以此围护自己在家庭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尊严。冬天大部分时间是在热炕上消磨,有时刮风下雪冒倒烟,屋子里即便是乌烟瘴气,爷爷毅然八面威风的盘腿坐在炕上熊熊燃烧着木炭的铜火盆后面,常有木炭生头青烟袅袅,遇到冒倒风,烟雾掉头回吹进屋,如果爷爷侧着身子,歪着脑袋往冒烟的木炭生头处狠吹一口气,助燃生头,青烟消失,不会烟熏流泪,可是爷爷却不然,他会跟吹向自己的烟气较劲,风吹烟气,烟从左前方吹过了,爷爷随机很巧妙的把脑袋一偏,让青烟从自己一傍绕走;风从右前方吹来,爷爷会机械地选择让烟空对虚无的妙曼青烟一傍,翻来覆去,反复无常。
    阿爸继承了我爷爷的木纳寡言,他喜欢一个人一言不发地转悠在自己乐此不彼的的蜂院里,一天到黑摆弄着他精心制作的选材为桦树皮的招引蜜蜂的树皮硬盒。然而,阿爸从不懒惰的生活习惯,尤其是坚持自食其力,从不强迫家人服从自己意志这点,使我深刻感受到阿爸比我爷爷那辈人更具备许多优秀的品格。一只蜜蜂飞落在阿爸身旁的静静摆放了很长时间的桦树皮招引蜜蜂硬盒上,微风吹来,蜜蜂很敏捷地张开翅膀,做出御风而行,冲天滑行的动作;蜜蜂嗡嗡的翅羽拨动着风来风往的虚空,翅膀与风力的摩擦声响彻在蜂院。在明媚的阳光下,蜜蜂灵动自如的薄薄的翅翼拨动着空气,并与蜂院场地中的空气产生的蜜蜂飞舞的特殊好听声音,使阿爸会想起他在年轻时候,同一个季节里的一件往事:阿爸的名字叫赛咏,村野蔓生乱长的赛咏(野刺玫)赛过了所有野花的气味。得益于风从村外低洼的水口处吹来,草木顿时着了魔似的摇摆着身子,受到风力的作用下低头或昂首。香风吹过,喜气洋洋的草木像早晨等待出牧的牛羊一样,只看到倒向一边,风动飘逸的风云一般,把美好和闲适的生活气息瑶瑶滚滚的吹响山林深处。那份惟有属于鐾西隆凹所特有的花香迷人的味道,茁壮了靠山吃饭,靠天种地的这方山水,迎来同心协力,善于因地制宜,造福于本地的外乡人抓住优势产业,创造美好生活的实际生活面貌,磨灭不了的几个生活场景,使阿爸每当回想起这些可笑好玩的人和事,他都不会很惬意地暗自憨笑一会。
    有一年两个贩鸽鹞子的人慕名来找爷爷,爷爷不会说汉语,贩鸟人的所说的汉语是我阿爸用夹生的汉语连带手语跟贩鸟人交流,并且能够翻译成爷爷听闻惯了的藏语方言说给我爷爷听。。。。。。我们听不懂炕上坐着的大人谈论的是什么事情,我和弟弟就在炕下火塘里胡闹瞎玩,尽管爷爷低着头等我阿爸把贩鸟人的汉语翻译给他听的过程中,爷爷没有停顿过手里的火夹子在铜火盆边沿上敲击出寺院里做法事的喇嘛击打鼓乐响器的节拍,我阿爸烦躁地反对爷爷敲击铜火盆,可是爷爷很霸气地斥责我阿爸是个与佛无缘的人。我阿爸当即发誓说:“我将来绝不会让你教育我那样教育我的孩子。。。。。。”阿爸随着被自己气急败坏的情绪所激怒,起身跳下炕,一边信誓旦旦地发誓自己今后对后代如何如何做出有别于爷爷倔犟呆板的生活选择和生存态度,一边非常委屈地走到屋外,来到屋角地边场地窄小的蜂场里,冷静站立良久,待到气消心宽之时,他不会急着回屋,走近放养蜜蜂不可或缺的,无可替代的桦树皮活剥树皮,趁着水分没有挥发散失,就用棉麻细绳缝合而成长方形的招引蜜蜂硬盒,拿在手里仔细揣摩,查看每一个细微处。其实爷爷制作的招引蜜蜂盒的手艺很娴熟很老道,可谓技艺精湛,不同凡响。阿爸看着爷爷无可挑剔的招引蜜蜂盒,他对自己父亲的不敬产生出一种罪恶感。。。。。。返身回屋,此时爷爷已经准备进山捉鸟前的出行准备了。屋前的混交林中速生拔高的树顶是许多益鸟喜欢驻足停留,尽情欢鸣的理想栖息之处。有几种鸟是专门传递气象信息的良鸟,细听你能听出:“叽啊,叽啊,嘎嘎嘎嘎”,“咕-----呱,呱,呱‘呱。。。。。。”,“嘁-----咭咭咭咭。。。。。。”,“哔茹,哔茹,哔茹,哔茹。。。。。。”“喉,喉,喉。。。。。。”“唔,嘟嘟嘟嘟,唔,嘟嘟嘟嘟。。。。。。”。当然最动听的鸟叫声莫过于百灵鸟。爷爷最清楚这些鸟鸣会迎来怎么的天气结果,阿爸很佩服爷爷观察事物的能力全村无一人能与爷爷比高低。尽管鸺鹠和鸱鸟有时候与鹞隼比对,无法识别真伪,可是识别能力超强的爷爷,一眼就能看出正真的鹞隼有别于其它上述鸟的独到之处。爷爷今天没有带我阿爸进林,原因是今天会有雷阵雨,去年秋天开始准备来年繁殖的种蜂,蜂窝箱槽内下雨前潮热拥挤,需要及时分箱的工蜂,会突然倾巢而出,寻找新的巢穴,所以必须紧紧看守每个种蜂箱槽出入口进出的工蜂的动静,稍有忽略,就会白白损失掉蜂蜜饲养了七八个月时间,可以顺利育种繁殖分离出八九个蜂巢槽箱的工蜂数量。阿爸双眼尽量不偏离摆放整齐的每个槽箱中心向阳的一面开口,专供蜜蜂进出槽箱方便自如的出入口。
    穿村而过的琅庆河两岸,村野上下沃土肥美的旷野上疯长的卡布(胡桃)、大日噶(核桃)、秋误玛卡(山杨)、旱柳(江玛)、座貌相(锦鸡儿)正当峥嵘鲜活时节。空鸣的鸟叫声在骄阳下显得软弱无力,竞相争鸣的昆虫正好替代了恼人的鸟鸣。植物分泌的花香和蜜蜂竞相采集花粉尽管多么迷人,总是在阵阵劲风中略逊于赛咏(刺玫花)大香大气,浓香扑鼻的香气。
    蜂院里每一个蜂巢槽箱门户处的牛眼大的蜜蜂出入口,进进出出争前恐后,进出的动作十分激烈的工蜂,加大了数倍的流动量,增强了数倍的飞舞是猛烈扇动翅膀时发出的声音,恰时出现在村野北天分野高空横亘出现一条宽宽长长的玉带云,村野南方分野一团浓重的卷积云缓缓与那条玉带云交汇媾和的趋向,有迹象表明风雨会在傍晚早些时候降临。阿爸的双眼紧盯着蜂巢槽箱蜜蜂出入口的同时,偶尔惦观一眼身旁已经恭候多时的那个招引蜜蜂的树皮硬盒。现在看来情况有些紧急,阿爸准备了两三个招引蜜蜂的硬盒,在艳阳下稍有触碰都会发出木质纤维干裂后能发出清脆的动听的声响。数以万计的蜜蜂纷纷出巢,焦躁不安的工蜂一旦飞离巢穴,就立刻释放出攻击动物和人类的进攻能量,向生人和根本没有防范意识的动物冲击行刺。。。。。。阿爸今天是第一次放蜂,自然遭受到了很多只蜜蜂的密集型的毒刺蜇伤,可是他已经顾不肌肤疼痛和肌肉肿胀的痛苦了。他不会使用招引盒的正常使用方法,面对好几个骚动不安的蜂巢槽箱,他有点束手无策。面对从两个蜂巢槽箱内同时触动,准备一路纷飞,飞向他山的深山的蜜蜂,他把长长的一根木杆的尖顶上的枝杈上,挂上了事先配备好的吊绳拉环,把木杆高高举起,紧跟着逐渐集结,缓缓向深山转移的蜂群不松劲,已经汗流浃背,但他坚持把招引盒的护蜂口压在蜂群集体的上空;他很清楚,只要蜂王一钻进招引盒内壁中心的流苏上,蜂群立刻就会乖乖地顺势层层叠叠的趴在蜂王和蜂皇的背上,积攒充足了一巢新槽箱的蜜蜂数量之后,立刻会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候收蜂者的摆布,逐渐趋于知命安详,听天由命。。。。。。然而,一群逃离蜂院的蜂群逃逸未遂,终于被降服回收告成之际,另一窝待逃的蜂群整窝出动,不断变换着飞行方向------忽左忽右,令人眼花缭乱。尤其逐渐抬高飞行高度,渐渐加大扇动翅翼的本能和行之有效的飞行本领,叫我阿爸几乎望尘莫及。但是阿爸没有被事态所搅乱心神,更没有被激烈的险情所惊扰忙乱,他效法着爷爷的持重冷静和不骄不躁,把手中木杆尖顶的那盒归顺招安的蜂群,初次接触蜜蜂,妨才又被蜇伤而显得有些碍手碍脚,但总算把一盒刚刚招收回轮的蜜蜂快速归入一个有所准备崭新的槽箱里,盖上轻便的槽箱盖槽,拔掉蜜蜂进出口,为防止害虫侵入而阻塞的一团揉捏成柔劲劲的半湿不干的草团,神速地缩回伸出手去拔草团的右手,离开新增的槽箱,拿起备用的桦树皮招引硬盒,箭步飞速地走到蜂院里一棵高大的树荫下并排竖立的一根长杆,把挂件搭设在精干的木杆枝杈上,仰望着纷飞弭乱的蜂群,眼睛紧盯着目标迷离,何去何从的团状蜂群,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蜂王和蜂皇有望高攀蜂院内生长着的大树垂枝斜倚的树杈主干靠拢。只要蜂王一旦表现出温和而出色的栖身选择,蜂皇紧跟其后,数以万计的蜜蜂众望所归。这次的捕获归巢过程,尽管树身经过斜阳暴晒裸露的树杈,使树身主干温度超常,所以蜜蜂的表现异常焦躁,不肯服从阿爸的摆布,所以蜂群中的工蜂做出极端激烈的防守进攻也就更不近人情,所以阿爸遭受到的蛰刺毒害更不计其数。兴许,其它的蜂巢槽箱内需要透析闷热环境中潮热难耐的身体,即刻出窝,鬼使神差,瞅准了一个盒盖假设,闲置备用的蜂巢槽箱里,这让阿爸没有费吹灰之力。即便如此,回收一窝出巢的新生儿,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天四五窝蜜蜂的离散聚合,招引归降,归巢如初,也就是太阳落山,牛羊牧归的时间。。。。。。蜂蜜的甘甜吃到嘴里的人,心里最有数,放养蜜蜂的人看着吃蜂蜜的人满脸喜气洋洋,他甘愿幸苦到老。
    阿爸刚回家大雨如期瓢泼。奶奶说这雨是爷爷预订好了的一场及时雨;阿妈说爷爷和庆阳人会被大雨浇透了,会无处躲避,早知道天要下雨,就不该进山涉远。埋怨和担忧,纠结与抱怨把一家人搅得心神不安。责怪和气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烦躁和不安中,爷爷和爷爷朋友深一脚浅一脚地拖着沉重的脚步,湿身冷体回家来。湿滑的地上行走的踪迹印痕,犹如画师的画稿,更所时候是演绎在新建房屋的板壁上,或者是在普降瑞雪的大地上,那大起大落的笔墨类似于眼前泥泞潮湿的门前地面,概括了天上的行云流雨,以咄咄逼人动态演变成的不断增强的地表积水,很难说清那一点一滴,积少成多的画面都能让人在顷刻间不能开心的世道见识,瞬时会壮阔许多,让你对童年应有的未知世界,不会产生犹疑,甚至不敢轻易不敢涉足领域,突然间也显示出和睦温馨的生活气氛,令你产生诸多遐想。假如你突发奇想,倘若经不起对院子里水汪汪的积水产生的憧憬和好奇,双脚潜入洪水里,壮着胆量趟过去折回来,阿爸和阿妈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晚餐在轻松欢快的气氛中结束,开心的话题随之拉开。爷爷的奇谈并不含杂一点谬论,我完全听出了爷爷和庆阳人在山林中度过的一天是多么美好。我把爷爷和庆阳人林中观鸟进而顺利地捕获了一窝三只鸱鸮幼雏的全部过程,认真仔细地记录下来,等待有一天力争想了解林农生活风情的实业家们,在拓宽自己探索未知世界的视野和创业理念提供必要的目标调查,以及实践经验为己任,如实记录,特意叙述。
    响鸣?、布谷鸟、黄鹂、夜莺、鸺鹠、黑头蓝尾鹊这些鸟儿的欢鸣优雅动听,形成整个森林中许许多多不知名的鸟叫声含含糊糊的噪音,张扬个性泛滥的山风,由远至近的声波震撼着山野的阵阵林涛,肃穆庄严的生态环境让爷爷和庆阳人之间生硬的简短对话显得单调而枯草无味,有的时候对这种声音的默认,甚至在各自的心灵上更让两个人无话可说,但两人都不否认鸱鸮是食肉的猛禽。于是,从鸱鸮的飞翔姿态和飞行轨迹,以及鸱目瞩目的山崖或古木都纳入寻找鹞隼的行动策略中,两人艰难地行走,或者爬行在茂密山林中植物腐生的腐殖土壤催长旺盛的杂草羁绊,腐木阻挡,苔藓湿滑,树身与树干的缠绕,树枝与树枝间的纠缠难以跨越的困苦阻挠中时而低头哈腰,时而艰苦绕行,偶尔憋足了劲跨越一次障碍物,但脚下踩空,争取到的往往是功倍事半,得不偿失的时间逆运。失败和教训不论积累的多么悉心于心,但眼前错综复杂,险象环生的自然面貌,总是不能令你在磕磕绊绊,寸步难行的穿山越岭,无数次的摔倒、起立中汲取的经验和教训无法改变再次跌倒的疼痛。
    穿越了一条沟壑,翻过了一座山岭,该坐下来好好休息一阵的林地里,恰巧是琅庆河的源头涧溪。巨大的密生树木簇拥着绿茵茵的卜单叉河交勒(水烛草)呵护备至的弯曲迂回的水道阴沟伸向一棵根系苍劲,强劲有力地盘绕着一块巨石上下左右布满了翠绿的苔藓植物,其下潮湿的草丛围困的泉眼中央,一股清灵秀美,汩汩喷涌而出的瀵泉清流,异常温和,从容外流,迷失在树大招风的大山林野。庆阳人毕竟没有见过原始森林的自然风貌,他被眼前如此秀丽的林地风情所震撼,久久一言不发。他发自肺腑的感慨和激情,在语言无力表白的困扰中,站在琅庆河的尽头,把心中的千丝万缕,百感交集的思想,最终回报给这泓清泉的一次深情的跪拜,是以一个跋山涉水的人,饥渴之时不拘小节,肆无忌惮地手脚着地,俯卧狂饮。爷爷也触景生情,崛起肌肉紧绷的翘臀,趴伏在地,伸长了脖子,做出任人随便可以取笑的憨态,大口吸吮,甘甜的母亲河干净清冽的口感,顿时令他舒畅了浑身的精血,惊喜之余惊呼一声“阿妈。。。。。。”换来和感想今生最大的荣幸,还原给自身的生理感觉上,霎时精神抖擞,神气活现。两人先后站起,笑呵呵地用手摸着口鼻,乐滋滋地再次向山头进发。
    现在爷爷学会的汉语和庆阳人学会的藏语,两人彼此能够愉快沟通的夹生藏语和夹生汉语,看来均比昨天有了实质性的提高与改善。生活中需要改善的习性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将心比心,不分彼此的通融和帮扶,因为有血有肉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
    在前进的道路上,偶尔的林地开阔地带,视野明朗之时,两人相互交谈的话题毅然是从出门到现在,一直反反复复展开的有关鸱鸮和鹞隼存在和现身的话题,到现在还停留在已经掌握的初步认识上。肤浅使俩人开始有了无话不谈,甚至非常开心地为对方着想,相互之间搭起了尊重对方的语言桥梁,林中的窃窃私语,往往能够叫口无遮拦的鸟叫声戛然而止。水乳交融,高雅优美的对话,最让人难忘的对话,常常在两人之间并不是故意拉开距离,立刻警觉孤身一人的恐慌中,落后的一方慌忙高呼大叫前面的人的称呼,竟然与生生不息的大地上,繁衍生息的精灵有关对话如下:
    “哈老-------”(庆阳人有时候跟不上爷爷走的快,他就喊)。爷爷立刻回应:“獭瘌-------”。。。。。。你听吧,这多像是诗人陈昊的创举,这真叫我有点看不起爷爷的脚步稍有停顿,庆阳人很快就赶了上来。。。。。。更该埋怨有时候爷爷屎尿多,也会被落下的时候,恶作剧地加大声音高呼:“獭瘌!故都(等一等)”
    捕捉到的鸟一阵乱叫,爷爷和庆阳人才观察到我阿爸的脸肿的认不出是谁。但是阿爸为了转移客人的注意力,避免爷爷会发脾气就起身走到屋外,傍晚时分爷爷吩咐他从软泥地里挖出的小蚯蚓喂给饥饿难耐的三只鹞隼幼雏。尽管,爷爷没有教训阿爸不会为种蜂顺利繁殖放蜂回收,导致自己被工蜂毒刺蛰伤,更不懂堪巴额搜(黄花蒿)是专门消炎蜂毒蜇伤肿胀的良药。阿爸不免心中暗喜,但很快言归正传,爷爷问庆阳人捕捉属于国家保护动物飞禽的许可证是否随身携带。庆阳人如实回答的确随身携带。一家人高兴之余,尤其是爷爷和他的朋友庆阳人更是合不拢嘴,爷爷指示奶奶和我的阿妈再烧烤一锅陈酿青稞酒。。。。。。两人喝得高兴异常,有吃有喝,但是藏餐,尽管没有大鱼,大肥瘦软硬的腊肉、羊肉、鸡肉样样俱全。阿爸再次回归到自己的座位上,庆阳人趁着酒兴,红着脸心生无比怜悯地说该死蜜蜂采花蜜,采的我们的(赛咏)玫瑰一脸威猛。我阿爸哭笑不得,抓耳挠腮,庆阳人不再说什么,但承诺来日一家人放蜂劳务,全由他一个人实习性的检验一下,蜜蜂究竟怎么样服侍才不拿蜂毒伤人。
   爷爷的石头有点不听他的使唤似的向一家人讲解,行有行规,爱鸟人捕捉到幼雏后必须在当地,要让幼雏适应性调理几天,所以庆阳人必须在鐾西隆凹要呆几天。
    翌日,天气晴好,阳光灿烂。庆阳人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吃罢早餐茶点后两手背在身后腰间,只身在蜂院里转悠。太阳还没有完全没有爬山露脸,蜜蜂不可能出工。
    蜂院里死气沉沉的景象,叫庆阳人不敢信心我阿爸的脸被蜂毒蜇伤中毒浮肿的脸相,令他想起舞僧跳法舞时所带的面具,他不敢藐视按尺论段截取的圆木,一劈两半,凿空实心,内壁削刮光洁如骨,一半留作底座,一半当做工蜂附着蜂房的蜂巢槽箱箱盖,这就是严格意义上讲的蜂箱巢穴,既是槽,亦是箱。他是个对蜜蜂心生好奇,又善于冒险的人。他在沿着琅庆小河,上上下下,走走停停,徘徊不前的消磨时光中太阳出来了。
    今天又是和昨天一样的天气。
    才十一点左右,随着鸟叫声和虫鸣声乍起,沁人心脾的花香风气又开始顺着风水祥和,人丁兴旺的的村野下风口,轰轰烈烈地向蜂院吹来,这让执意要沾染一下花蜜的人感到愉快无比。与早起的人相比,爷爷似乎显得姗姗来迟。刚刚从速离巢,火速飞回的工蜂,从动于爷爷缓慢的动作,持重的步态出现在了蜂院的那一刻,好像乖巧温顺了许多。庆阳人不得不另眼看待耳朵上别着一截现摘的堪巴额搜(黄花蒿)的老朋友,竟然身怀绝技,让狠毒的毒蜂这般听话。。。。。。             爷爷得意地告诉庆阳人,他耳朵上的鲜草才是破解蜜蜂服从自己的最大秘笈。
     
                      桑骥鉴赞
              2013年9月12日写于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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